伍拾柒 - 杀戮之王
第二天下午，敏之一族终于到来。
敏之一族足足来了十几个人。牛皋、泰坦和杨无敌一起出门迎接，四怪和泰隆他们也跟在后面。
为首的老者身材瘦长，但看上去却十分匀称，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但他的头发却已经是雪白色。如果不是面庞红润如婴儿，看上去年纪要比三位族长更大。
跟随在老者身边，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与四怪差不多大的少女。少女身材高挑匀称，相貌极美，虽然略显瘦了一点，但相貌也只是比小舞、朱竹清她们逊色半分而已，此时美目顾盼，显然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突然，她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身体直冲一人。
“表姐！”少女抱住唐冬染，亲昵地喊道。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沉香，许久未见。最近修炼如何？”
“我已经突破魂王，现在五十二级了！”白沉香退后几步，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魂力波动。
表姐？除了三位族长外，其他人脑海中都是疑惑。
老者也注意到了她，一脸慈祥的笑道：“染丫头是你啊。最近还好吗？”
“承蒙舅爷爷挂念，一切都好。”我侧过头，往他的方向微微行礼。
“老白鸟，原来你已经认识染丫头了！亏得我们还想隐瞒一段时间。”牛皋大声喊道。
“你们还想瞒我？”白鹤挑了挑眉，“我外孙女有什么好隐瞒的？”
“外、外孙女？”马红俊踉跄一下，缓缓看向唐三，“那，那三哥不就是……”
“舅爷爷，我给您介绍一下。”我拉过唐三，“这位是我和您提过的，您外孙唐三。”
白鹤看了过去，顿时笑道：“我这外孙还真是英俊啊。你长得很像你父亲。”
唐三一脸懵，但还是行礼道：“见过舅爷爷。”
白鹤扶了他起来，“我可以叫你小三吗？”
唐三点点头，“当然可以，您是长辈。”
泰坦开口道：“老犀牛，站在门外像什么样子，让大家都进去。”
“是我糊涂了。来来来，我们进去说。”说着，他带着大家进门。
白鹤转过头，看到一旁的杨无敌，有些诧异。“老山羊，你这次居然来的这么早。”
杨无敌指了指唐冬染，“你外孙女带我来的。”
“你没伤着她吧？”白鹤下意识问道，他可是知道对方对昊天宗怨恨极深的。
杨无敌面色古怪，“倒也没伤着，染丫头实力比我还强。”
白鹤一脸诧异，“染丫头才二十出头，居然接近封号斗罗了？”
“你那外孙也是，以魂帝的实力赢了老犀牛。该说不愧是唐昊的孩子。”
“你……不恨他了？”
“恨还是恨的，毕竟损失无法挽回。但他们的话也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就释然了。“
“能让你那顽固性子改变想法，他们也是用心了。”
众人进入会客厅，牛皋还是坐在首位，三位族长和唐三坐在下位，其余人站在旁边。
“老白鸟，正好你已经知道了唐三的身份，那我们也不瞒你了。”牛皋开口说道，“你外孙建立了一个宗门，名为唐门。我、老猩猩和老山羊已经加入其中，打算聚首后去天斗城和老猩猩一块儿。怎么样？老白鸟，你也带着敏之一族来吧。有什么不顺心的，咱们还随时可以罢手不干。这宗门根本就相当于是咱们自己的。”
“我们年纪都不小了，现在我们还活着，勉强能带领宗门混口饭吃。可是，你就想看着我们单属四宗族渐渐没落下去么？实话实说，我们单属四宗族都不适合单独生存，优缺点都太明显了。这唐门，就相当于是我们四宗重新结合在一起，唐三宗主就是我们的粘合剂。”
白鹤沉默不语，最后开口：“你们也是好意，但我想知道唐门未来的发展会是怎样。”
唐三这时站了起来，道：“舅爷爷，唐门主要以制作与售卖暗器为主。普通暗器足以对低阶魂师有巨大的杀伤力，高阶暗器亦可击退，甚至是击杀封号斗罗。当然，您也不必担忧唐门的收入，我们的长期客户是七宝琉璃宗。”
他从腰间拿出诸葛神弩，走到白鹤面前双手递上。
“这是其中之一的暗器，名为诸葛神弩。内藏四十八根弩箭，包括弩箭在内，通体由铁精打造而成。每一次上好机璜后，可以瞬间从前端发射孔处喷射出十六根弩箭。威力强横，可破四十级以下防御魂技，而且弩箭附带剧毒。如果对手未曾防御，用来偷袭的话，甚至是五、六十级的魂师也很难幸免。”
白鹤大吃一惊，“你说这东西能够破四十级以下的防御魂技？”
坐在主位的牛皋道：“昨天我已经试过了。他说的一点都不夸张。据说，这东西还只是基本版的诸葛神弩，还有配备更强弩箭的。那都是什么来着？”
唐三道：“增强版的诸葛神弩，因为弩箭配备不同，威力也不相同。威力最大的能够威胁到全力防御的六十级魂师。威力最普通的也要比这基本版强上一个级别，足以令四十五级魂师饮恨，分为十二种弩箭，分别是穿骨箭、雷火箭、破甲箭、裂刃箭、镇魔箭、霸王箭、冥阴箭、断龙箭、灭欲箭、龙须箭、陨灭箭和七杀箭。其中最厉害的就是陨灭箭和七杀箭。只不过因为这些弩箭制作需要极为精湛的工艺和稀有材料，所以造价高昂。”
一边说着，唐三拿回诸葛神弩，飞快的上好机璜，“舅爷爷请看。”唐三抬手就射。
伴随着铿锵的机括声，十六道残影瞬间没入地面。白鹤甚至没看清楚它们是怎样发射的，地面的花岗岩地砖上已经多了十六个小孔。
白鹤忍不住问道：“这东西的有效杀伤范围是多大？”
唐三道：“五十米以内可以保证最大杀伤力，距离越远，威力逐渐减弱。”
白鹤沉默不语，最终叹息一声，道，“既然你们都加入了，我怎有退出的道理。不过我希望敏之一族可以备一些这样的暗器，随时拥有武器防身。”
唐三点头，“那是自然。唐门欢迎敏之一族的加入。”
牛皋笑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我们一起行动。老猩猩，我直接带着族人跟你们回去。老山羊、老白鸟。你们回去收拾收拾，也带着族人赶快过来。这次，我们单属四宗族终于又能拧成一股绳了，看谁还敢欺负我们。行了，你们先喝着，我现在就下令让孩子们开始收拾东西，早点启程。”
对于唐门来说，这是极有意义的一天。单属四宗族都加入了唐门，所有的一切从这一天开始步入正轨。
四位族长畅聊许久，好不尽兴。白沉香也认识了唐三他们，叫了声表哥表嫂，倒是把小舞整害羞了。
众人吃着饭菜、喝着酒，最后东到西斜在大厅里睡觉了，只有唐冬染一人还醒着。
我侧过头，看着夜幕笼罩，不禁呢喃出声：“今晚是新月，也是一种新生啊。”
“杨前辈，解药的事就拜托您了。”
破之一族门外，唐冬染对杨无敌说道。
“如果寻不到我，您可以拿那枚徽章去史莱克学院找一位叫秦明的老师。他会明白的。”
杨无敌点头，“到时天斗城见。”
“晚辈先走一步。”银光一闪，我瞬间回到御之一族的府邸，这里的人也在检查最后一些事宜。
一大早，唐冬染在白鹤和杨无敌的同意下将他们传送回各自的府邸。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加入唐门，他们也准备用最快的时间到天斗城汇合。
牛皋是雷厉风行的，经过一晚的整顿收拾，第二天又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御之一族就已经做好了迁徙的准备。
用过午饭，我看着院子里的人，他们也在看着她。
“染丫头，你可以吗？”牛皋担忧地问道。这里至少有两百多人，一次性传送的难度可想而知。
我点头，手中空间之力大放，将众人覆盖。
周围的环境瞬间大变，虽然还是在一座院子内，但很明显是在另一个地方，毕竟……
“族长，您怎么回来了？”一名力之一族的弟子心中震惊，但还是上前询问。
泰坦回答，“聚首结束了，自然就回来了。泰诺呢？”
男子回答道：“少爷正在大厅。”
“我过去就可以了。你先带他们安顿下来。”
“是。”弟子侧身道，“诸位请随我来。”
御之一族的族人跟随那名弟子落足，泰坦和牛皋商讨唐门的建筑工程。唐三、小舞和马红俊回到学院报道，唐冬染则是前往天斗城的基地查探消息。
“阁主。”【净流】见到她，开口打招呼。
我点头示意，“皇宫怎么样？”
“雪夜大帝的毒被压制了，但不防备会爆发的时候。”
那就是暂时没事。“最近还有什么事情吗？”
“有。”【净流】拿出几份文件。“大陆东北最近出现异象，棘手的还是其中的红雾，他们都无法凝聚魂力，就连一区的最强者都无法停留过久。那里——”
“等等，”我打断了她，“无法凝聚魂力？”
【净流】点头，“一区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东北……红雾……
“我知道是什么了。如果是对的话，我可能要亲自去一趟了。”我拿过文件打开，无疑都是关于天斗公国的行踪。
“如果杨无敌来了，就让独孤博去找他。两人合作总比独自摸索好。”
“是。”【净流】应下。
我回到学院和哥说明情况后，快速来到红雾所覆盖的范围外。
从远处看，那确实与寻常的雾气差不多。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极为浓重，周围的生命也被红雾腐蚀着。
“这雾的确令人感到窒息与不安。”
突然，一道极为寒冷的力量直冲我来，但却在身前活生生的被隔开。
“果然如此。”我看着领域自动避开，神色复杂，“杀神，我应该想到的。”
在那血雾中，一道身影缓缓飘出。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全身都包裹在一件巨大的猩红色披风之内，背后展开一对蝙蝠翅膀。诡异的纹路覆盖在苍白的脸上，一双完全血红的眼睛紧盯着我。
这就是杀戮之王？
我扫过他的身体，眉头一皱。
“卑贱的生命，你和那两个摧毁杀戮之都的人有什么关系。”杀戮之王一步步朝着她走了过来，声音带着冰冷与邪恶。
唐冬染神色如常，反而开口：“杀戮之都本就不该出现，它的结果只有毁灭。”
杀戮之王显然是被激怒了，两只有着血红长甲如同爪子一般的手直奔她胸前插来。同时，他身上那浓重的血光也骤然暴起，涌向唐冬染。
可惜，那血光在唐冬染面前又不自主地避开她，显然是对她身上的气息有所感应。
唐冬染瞳孔彩光大放，一股威严的气势猛然爆发。
龙神血脉，兽皇降临。
杀戮之王愣了一下，攻击慢了半拍，唐冬染趁此机会传送到他身后。
“光耀，净化！”
她手中凝聚大量的光元素，往杀戮之王的方向抛去。
灿烂的金光照在身上，他的身体就像雕塑一样凝固在那里，连脸上邪恶的神情也随之凝固，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感染似的。
过了许久，杀戮之王也终于出现了变化。
他额头上那剑形的血色魔纹如同活了一般红光流转，光芒从黯淡逐渐变得强烈，在他身体表面浮现出了一层红蒙蒙的光彩。
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开始发生了转变，白色渐渐被健康的潮红所代替，背后双翼寸寸破碎，在光元素的沐浴下化为飞灰消失。他的头发也逐渐从红色变成了黑色，眼眸中也出现这同样的变化。全身上下，唯一还保持着红色的，就只有额头上那个魔纹。
可是，他身上绽放出来的气息却在几何倍数的攀升着，仿佛无止境一般提聚，身上的杀气不但没有被削弱，反而与他的实力一样几何倍数的攀升着。
就在这时，杀戮之王的双眼也亮了起来。
他的眼眸是黑色的，无比深邃的黑色，他的面容似乎也出现了一定的改变，虽然依旧是中年人的模样，但却要变得英俊了许多，所有的邪恶都被一腔正气所代替。脑后黑发无风自动，站在那里，再没有先前身形虚浮之态，沉凝如岳。
从爪形恢复到宽大的手掌上，红光奔涌而出。在这一刻，他全身上下绽放出的气势竟然已经强大到了一个无法形容的地步，一个充满无限杀机的红色虚影在他背后闪现，手掌中的红光悍然凝聚成了锤形，一柄巨大无比的红色巨锤，闪耀着无数瑰丽魔纹的巨锤。
诡异的是，那巨锤在出现后，又飞快发生了变化。只是眨眼的工夫，锤身仿佛融化了一般，又转化成了一柄长度超过两米的血色巨剑。
唐冬染并没有注意到巨锤，而是紧盯着那柄血剑。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竟有些许哭腔。
“修罗剑……好久不见。”
那把血剑竟飞出杀戮之王的手掌，在她周身打转，似乎在表达它的兴奋。
“乖，先回去吧。”我微微一笑，对它说道。
修罗剑停在她面前，剑身颤动，最后变成一束光消失在杀戮之王的手心。
“小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声音和先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没有了尖锐和邪异，变得苍老而厚重，根本不像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倒像是一位威严的长者。
我擦干眼泪，让情绪平复下来，反而问道：“前辈是如何在修罗神考中被罗刹影响的？”
先前红雾中不只有修罗的杀气，其中还掺和着罗刹的邪气，显然是潜伏已久。
男子一脸惊讶，“你居然知道？”
“前辈可以理解为‘神力之间的感应’。”我看着他，开口道，“您的身体状况恐怕止步于此。”
“也只能这样了。”男子叹了口气，随之看向我，应该说是我的脸，直接愣住了。
我也意识到，此时露出身为唐冬染的脸，有可能会被他人看出。
“你……你是昊天宗的弟子？”男子的手哆嗦着，情绪激动。
我神情一愣，想起先前一闪而过的锤子，“前辈是昊天宗的人？”
“是。”他快速点头，随之再次问道，“你是谁的孩子？”
“小辈唐冬染，见过前辈。家父名为唐昊。”我朝他行礼道。
“唐昊，原来你是昊儿的女儿。那就是一家人。”他将我扶了起来，“孩子，我是你曾祖。”
“晚辈尚未认祖归宗，并不是昊天宗子弟。”
唐晨一愣，“不是昊天宗弟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昊儿是最有希望继承我衣钵的人，难道，他现在不是昊天宗宗主？我身陷杀戮之都数十年，外界发生了什么全不知道。隐约中，我似乎感受到过你父亲的气息在身边出现。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详细对我说说。”
我沉默了，缓缓将昊天宗几十年来的情况说了出来。
“胡闹！”
唐晨的脸色非常难看，就连他周身的空气如同凝固中破碎般发出铿锵的声音。
“好，好一个武魂殿，好一个千道流。你祖父这个糊涂蛋。隐忍就是办法了么？”
血光奔涌，紊乱的波动着，我隐约能够看到他的皮肤下有血丝不断闪过。
“昊儿，昊儿竟然落得如此境地。这孩子，怎么那么傻啊！”唐晨老泪纵横。
我试图开口劝导，“前辈，您——”
“叫曾祖！”唐晨不满地说道。
我没有开口，而是望向一旁，“我先送您回昊天宗，杀戮之都的事，我会处理的。”
“你要怎么做？会不会出事？”唐晨担忧地问道。
“不会。那里对我没有任何伤害，就是净化过程会有些复杂。”我拿出几瓶恢复伤势的药水递给他，“您身上还有伤，我无法顾及您的安危。”
“不行。我和你一起。”唐晨知道她不会被杀戮之都影响，但还是担心。
我看着他一脸坚持的样子，最终妥协，“那您留在入口处，我在那里就可以了。”
“好。”唐晨同意了，和她一同走向入口。
我想起先前的问题，侧头问道：“您为何会被罗刹神念影响？”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露出一丝落寞。“这就从我的经历讲起了。”
“当年，因为一个许诺，我将全部心力都用在突破成神上。但是，想要成神却极其难。只有千百年积聚的信仰之力，才能帮助顶级强者肉身成神。千百年，对我来说实在是太久远了，谁又能肯定自己能够活上多久呢？只争朝夕。所以，我选择了另一条路，寻觅神位来继承。”
“在这个世界上，本有着不少的神，但只有真正的神才能在超脱这个世界时留下自己的神念气息，以寻找自己的继承人。想要寻找神留下的神念是何等困难，哪怕当初我已自认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很难寻找到蛛丝马迹。直到我进入了杀戮之都，我才终于找到了神的气息。那就是修罗神。”
“恶念之神在世间其实有两个，一个是主管杀戮的修罗神，另一个则是主管邪念的罗刹神。堕落之都就是他们超脱这个世界时留下的遗迹。你也知道修罗神与罗刹神之间的关系，我就不多讲了。”
“当时，我以为自己找到的是修罗神的神位，顿时大为兴奋，修罗神也认可了我的实力和能力，赐予了我修罗神的考验。前面几项考验都很容易就通过了，毕竟那时候我已经达到了人类魂师最顶级的实力。我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很兴奋，成神，是我对一个人的承诺，只有完成了这个承诺，我才有去寻找她的权力。也终于能够和她在一起了。”
“但是，在接下来的考验，我却渐渐的迷失了。在面对血红九头蝙蝠王的时候，我的心已被恶念所侵蚀，邪恶执念从体内剥离开来，真正的本心被完全封锁，我的身体也从而成为了血红九头蝙蝠王的寄生体，变成了你所见到的杀戮之王。”
“直到刚才清醒过来时我才明白，当初我接受的，绝不是纯粹的修罗神考验，在那考验中，掺杂了罗刹神的气息。显然是罗刹神为了不让自己的继承人再遇到修罗神的阻挠而特意迎向了修罗神的神念，也改变了杀戮之都原本的形态。这原来只是杀戮世界的地方，却变成了堕落、邪恶的所在。修罗神的神念不断受到侵蚀，沾染了无数杂质。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被罗刹神神念干扰，没能完成修罗神的考核，还完全陷入了恶念之中，被血红九头蝙蝠王寄生。”
“这么多年以来，血红九头蝙蝠王一直在不断腐蚀着我的身体，想要真正侵占我的肉身，吸收我全部的能量。但我的本心却毕竟存在着，不断的与它进行抗争，争夺者身体的掌控权。直到刚才，借助你的力量，我终于冲破了阻隔，化去了罗刹神留在修罗神神念中的全部恶念。从而通过了修罗神的第八考，拥有了修罗圣剑的认可。”
说完，他一脸复杂的看着我，“染丫头，你也是神位的继承人吗？”
“不是。”我摇头，随后看向前方，”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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